她险些便认不出来。
更从未想过这人会来,见到他,袁瑶脑中做过千般猜想,唯独想不到一样。
那人竟然拱手纳头,向袁瑶深深弓腰作揖。
袁瑶惊诧得无以复加,又恐是这人的另一苦肉计,紧忙侧过身去避开,不去受。
“姑娘受得。”那人话说得诚恳,没半分虚情假意,“倘若不是姑娘不计前嫌,早布妙计相救,我周广博绝无再见天日之时。”
这人正是周祺嵘的父亲——周广博。
可他为何会落得这般田地?
对于周广博来说真是一言难尽的。
话要从祯武帝准了周广博回乡丁忧后说起。
一人从日理万机到如今得回乡守制,这之间的落差一时总有些难以适应,对于周广博来说还多了一份蹉跎仕路的不得志。
可那时朝中风云变幻,朋党挟邪取权,两相倾轧。
不待周广博想出法子回京,有人便要拖他下水了。
漠北军饷贪墨这样的大案,自然也成朋党打击对手的刀刃。
周广博当初左右逢源的做法早便让一些人看不过眼了,有这等机会自然是不会放过的。
于是周广博被安了在漠北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