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模样的树影里,他竟然看到了莫晚的笑脸。那张脸就好像一张符纸贴在他的脑门前,不管他想要看什么,看哪里,都必须要透过那张脸。
爷爷觉得自己着了魔,拼命地摇着脑袋。
当火车驶进贵州境内的时候,爷爷被身边酣睡的张七压得手臂有些发酸,他推了推张七重重的脑袋。之后,就看到了坐在旁边的林子。
一行几个人都已经困得不行,纷纷用各种难看的姿势进入了梦乡。只有林子,还拿着一面铜镜在不停捣鼓。
正在爷爷看得十分入神的时候,林子发现了他的目光。他瞪了爷爷一眼,将那面镜子塞进了包裹里,又将那包裹紧紧地抱进了怀里,之后又努了努嘴,倒在座椅上开始闭目养神。
说实话,刚开始的时候爷爷非常讨厌他,总觉得他一副谁也不看在眼里的样子,说话冷冰冰的。到后来爷爷发现,他虽然年纪不大,却是这个丧乐队中除了喻广财和李伟之外最有本事的一个。还有,最奇怪的是,大家好像遇事都对他有所保留。
“你看啥呢?”曾银贵冷不丁地冒出来一句话,把爷爷吓得抖了一下。
“没什么。”
“我看你老是盯着林子看,你是不是觉得他很古怪?”曾银贵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