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了起来,望着冯导那张衰弱又痛苦的脸,慢吞吞踱到他边上,掀开他衣领朝他脖子后面看了看。
我借机见到他脖子后有厚厚一层模糊的东西贴附在他皮肤上,随着他呼吸而微微起伏,并散发出一股有些呛人的臭气。
“这有多久了。”这时听张兰问道。
一旁的胖子忙答:“从开始发觉身体不行时起,约莫一个礼拜。”
“一个礼拜……”张兰的眉心微蹙,似若有所思般望了望冯导。
后者一脸期盼地望着她,及至见到她这样一副神情,似被冷水泼到般缩了缩脖子。继而呼吸似乎变得更为困难,他乞求道:“张……教授,能不能把……把窗开开……”
“我会冷。”张兰轻描淡写道。随后转身返回原处坐下,交叠着十指再度望了望他,道:“再过两天你便会死。”
如此冷漠的话音,说出如此冷漠的一句话。不但令冯导绝望地一声呻吟,亦令我不由自主朝狐狸看了一眼。
试图从他眼内寻到些什么,但他只是默不作声站在一旁观望着,好似一道无人察觉的影子。
便再次望向张兰,见她在说完那句话后,脸上带着丝冰冷的笑,轻轻抚了抚胸前的棺材坠子。旁边胖子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