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脸的污水还是脖子上喷涌而出的血让他们受到了惊吓,他们大叫一声从树上滚了下去,七手八脚四散逃开。瞬间整个散发着污水和血水腥臭的天井里只剩下那个气喘吁吁的‘鸟人’,以及惊魂未定的我,我呆在角落里直愣愣看着他脖子上刺眼的伤口,努力回想着这段怎样努力也想不起来的回忆。
突然,他目光从树上移了下来,静静落在我的身上。
“宝珠……”
他叫我,他在叫我?!
“宝珠!”
第二声出口,他竟已站在了我的面前!
眨着一双惊鸟般茫然的眼睛,他似乎仍未看见我的存在,只是伸长了他那只尖而弯曲的鼻子,在离我不到几公分远的距离低头轻轻嗅着,从我的头发,一直到我的脖子……
然后一些绿色的东西从他脸上的绷带缝隙里钻了出来,一小簇一小簇,柔软而带着某种金属板的光泽。
我意识到那东西是羽毛。
碧绿色的孔雀毛一般的羽毛,密密层层一叠一叠从绷带里钻出,又以最快的速度蔓延至他的下巴和脖子。渐渐我几乎看不清楚他脖子上的伤口和血迹了,它们被不停从他身体里钻出的羽毛所覆盖,一层又一层,深深浅浅盖满他所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