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亮了起来,突然得让我眼前一阵发炫。险些跌倒的时候一只手拦腰抱住了我,我以为是狐狸,可是耳朵边响起的却是铘淡淡的话音:“你应该超渡它的。”
“什么……”
“没什么。”
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我恢复了视觉。看到狐狸的身影在我边上一闪而过,他依旧在收银台上坐着,晃着两条长腿。
“你该吃些东西了。”然后听见他开口,但很快明白他说话的对象不是我。
“我不饿。”铘道。
“你这样下去,也许哪天吞了她也不一定。”狐狸又说。
铘没再理会他。
这天晚上雨一直没停过,我不知道门外那些蝴蝶到底怎么样了,也许天亮以后会是一堆黄灿灿的尸体,可是我实在没有更多的精力去想它们。
我的头很疼……炸开了似的疼。
一边疼一边做梦,我梦见黄记那家灯光昏暗的小店,梦见黄老板,梦见那个瘦瘦的老鼠似的女人。还梦见了那个红衣服的小姑娘,她穿着她那身老式的红衣服坐在黄记的竹椅上,一摇一摇的,像只安静的瓷娃娃。
然后我梦见了一条巷子。
巷子很深,上面晾着不少衣服和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