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意外。警察勘测的结果是他醉酒跌落到楼下,刚好后脑勺撞到石头才致死的。我也从没怀疑过这个说法,直到几年前我母亲病逝。她临死前跟我说……其实那晚,是她亲手把父亲推下楼的,她受够那样的生活。”
揉了揉鼻梁,季匀显得有些累:“这么多年,我一直把她这话当做胡话,觉得她是病糊涂了,可你看见的梧桐树……”季匀笑出声,闭眼娓娓说:“十多年前筒子楼下是有棵梧桐树的,我上大学时因为被雷劈,那树才被移植到了其他地方去。”
听了这些话,陆薇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但她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现在的脸色要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季匀,你是不是也相信筒子楼拆不掉和你妈妈——”话末梢,陆薇又下意识地噤了声,如果季匀不信的话,也不会请夜离那个神棍来调查的吧?
“我没办法解释你那晚看到的情景,我也不关心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神。我今晚来就是想要告诉陆小姐,作为房客,你的确有权知晓房子以前发生的事情,如果你真的忌讳的话,我会请大姑把你余下的租金都退给你。您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我就先走了。”
说罢,季匀果真转身下楼,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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