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羡冷眼打量众人神情的变化,眼神幽深。
是了,这样才对。这样子的她们,才是妃妾该有的样子。知道在她面前应该忍耐,知道不可以放肆。无论是潜邸出来的宫嫔,还是永嘉元年大选入宫的家人子,从前多多少少都是明白这一点的。然而自己被废一遭,受尽欺辱,她们见到了她的落魄,便真当她就此跌入尘埃、不复尊贵了。
她会慢慢让她们明白,这种想法是多么的可笑。即使她不再是皇后,也由不得任何人在她面前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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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各大官署在次日便将原本送去咸池殿的文书改送含章殿,几位女官亲自跪在含章殿外,求见元贵姬娘娘。
采葭将这话告诉顾云羡的时候,她正懒懒地靠在贵妃榻上,闻言头都没抬一下,“让她们把文书放下便好,人就不用进来了。”
阿瓷犹疑道:“可奴婢见那几位女官都是从前效忠于娘娘的,像裴尚仪和秦司衣。您真的不见一下?”
“正因为她们是从前效忠于我的,我才更不能见。”顾云羡伸指轻揉太阳穴,“我甫一掌权,便迫不及待联络旧部,传到陛下的耳朵里,你当他会怎么想?”
“娘娘所言极是。”采葭道,“这种时候,还是慎重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