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时间过得飞快,顾云羡和柳色的剪窗花比赛继续进行,最终柳色以微妙的优势胜出。顾云羡低声埋怨道:“柳尚宫比阿云大那么多,竟也不知道让一让晚辈。”
柳色笑眯眯:“太后吩咐,这剪窗花虽是个游戏,但也需得认真,不然便没趣了。更何况,奴婢可从不敢把娘子当作晚辈。”
太后笑睨顾云羡一眼:“你对这事倒执着得很。”
“但凡放在心上的事情,哪有不执著的呢?”顾云羡似乎当真因为输了比赛而十分失落,竟还叹了口气。
柳尚宫道:“太后您瞧瞧,娘子这是在拿话吓唬奴婢呢!大不了,奴婢便将那彩头让给娘子好了,免得娘子来年一整年都看奴婢不顺眼!”一席话逗得殿内又是一阵大笑。
皇帝在听到顾云羡那句叹息时神情微动,黑曜石般的眸子瞅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说是守岁,可明天还有元日大朝会,皇帝必然是得早起的,所以子时一到太后便催着他去安置了。这么晚了自然不能再回大正宫,太后于是命人在长乐宫收拾出了一间寝殿,让顾云羡陪着他过去。
皇帝方才又饮了几杯酒,倒显出几分醉态来,进了寝殿便半歪在榻上。顾云羡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