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老友,小刺儿叫得有些急切,无奈若望一动不动,保持先前的姿势,眼神还是空洞而慌张的。
“天宝?若望?”杜春晓将手伸进笼内,在他裂缝的伤口内拿指甲轻轻刮了一下,若是正常人早该痛得惊跳起来,若望却始终还是那样缩作一团,宛若凝固的石膏像。
“他怎么不知道痛?”杜春晓满面狐疑地怔了半晌,突然拿出刚刚要挟谭丽珍用的匕首,一刀一刀切割起笼子上扎枝条用的绳子来。所幸扎得不算牢固,很快,那笼子便被抽掉了几条树枝,足够将若望从里头弄出来。
然而他还是不动。
杜春晓深吸一口气,进到满地屎尿的笼内,强行将若望的头颅掰起,这才发现他正在啃咬自己的手指甲,啃得如此用心、用力,十根手指均被啃得光秃见肉,指尖皮肤都被口水泡皱了。
“娘……”若望终于吐出手指,开了口。
【3】
庄士顿很少出门,所以走路异常地慢,从东街头走到西街头,不过五里路的脚程,他却举步维艰。手里捧着的木箱子也是冷冰冰的,尽管里边铺了干燥的报纸,他还是有些不放心,于是把箱子抱得更紧了一些,仿佛用体温便能将它护得严严实实似的。一路上,他发现自己依旧未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