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要不然,都不定死多少回了。”扎肉显然有些激动起来,在前辈眼皮底下手舞足蹈的。
“小子啊,这一回,爷可没见你给自个儿留多少退路啊。”
两人仿佛说中了彼此心事,都是一阵沉默,最后老章苦笑道:“做骗子的,其实谁都骗得过,除了自己。”
“没错。”扎肉点点头,将匕首抵在老章腰后。
“考虑清楚啦?”老章脸上纹丝不动。
“清楚了。”
他的回答清晰有力。
※※※
前不久刚上演过分娩大戏的厅内仿佛还弥漫着孕妇产门内散发的异味,两个老千只凭手里的一根火柴探路,总算磕磕碰碰地摸到了那张布帘。老章打开铁门,谭丽珍一脸迷蒙地自梦中醒来,借着火柴的微光,她发现杜春晓竟一直非常清醒地坐在地上,左手捂着肚皮。
“做……做什么?”
她惶惶地坐起,看着老章。
“从这里上去之后,千万别从后门走,要光明正大地自前门绕到赌场,在随便哪个台子上坐一坐,再晃出去。不要表现得惊慌失措,镇静一些,这是筹码,到那儿玩几把,免得里边的人起疑心。出去以后,埋头继续往西,沿东走一路都有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