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面颊被烫成了猪肝色。额上用布包裹的冰块疾速融化,雪水流了阿耳斐满头满脸,多默不停地给他擦拭。
“神父大人,要不要也给他一些冰糖?”犹达怯生生地向庄士顿建议。
“他像是患了伤寒,不能吃冰糖。”
庄士顿抚摸了一下犹达的头顶,假装不知道这孩子是想自己借机蹭些东西。的确,连续几个月来,他们都没有吃过一口肉,从前还会有一些从俄国人手里买来的廉价黑面包,现在连这个都没了。
“叫安德肋和禄茂把费理伯抬到礼拜堂去。”
他蓦地忆起若望的干花房内还有一个孩子在等待神的召唤,身体破碎不堪,膝盖和脑壳都已变形。
安德肋与禄茂在通往花房的路上气氛有些僵持,事实上他们几个目前还算正常的教友之间已经不再交谈了,有太多的秘密在胸口堵塞,反而没有了倾诉欲,哪怕它们伸出锐利的钩爪将记忆牢牢擒住。西满死的那一晚,若望充血的双眸仿佛一直在瞪着苍凉夜幕,令他至今都不敢抬头探视天空。
“禄茂……”
踏过玫瑰小径的时候,安德肋忍不住开了口。
“啊?”禄茂满腹心事地回应。自哥哥死后,他仿佛失去了真正的精神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