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费理伯庆幸没有下雪,虽然冷空气每每擦过皮肤都会产生刺痛。他想用深呼吸取暖,却更加地冷,只好尽量把脸缩在斗篷里,用布盖住口鼻。
踏入钟楼的每一步都让费理伯龇牙咧嘴,感觉手中那团食物已经完全没有了温度,他不由得急切起来,于是加快了速度。
一条人影闪过,头发很长,脚步悄然而急促,往红砖砌成的楼梯上移动。
“姐姐!”费理伯压低嗓门唤那人影。
她似乎没有听见,继续往上走,他只得跟住她,嘴里不停唤“姐姐”,然而她的行动总比他要快上许多,所以身影只能让他看清个大概。即便是那一丁点的线索,却已令他兴奋,甘愿追随一世,于是他紧紧抱住蛋炒饭,死死跟住。
顶层的铜钟静静垂挂于正中间,在雪光的反衬下变成诡异的幽蓝,仿佛里边至今仍挂着西满的人头。
“姐姐?”费理伯将饭团举起,“给你送吃的啦。姐姐?”
“姐姐”没有答他,只是缩在钟后,一只被冻得有些僵硬的枯手紧紧抓住外翻的钟壁。
费理伯忙上前把饭团递出,那只手像是嗅到了葱油香,五指忽然变得灵活,抓过了饭团,便没有动静了。费理伯小心挨近了一些,又挨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