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便在赌坊的五张台子上夜转百圈,白天则呼呼大睡,不省人事,梦呓都在喊“九点”或者“二十一点”。依杜春晓的算法,认为玩二十一点赢的几率大些,赌大小最干脆,然而却有“一牌定江山”的意思,太恐怖。但扎肉始终觉得百家乐好玩一些,只可惜他不再出千之后,胜负全凭胆色与运气,而且老章禁止他和杜春晓出现在同一张牌桌上,事情便愈加难办了。
连续好几晚,他们输赢出入都不大,但三万的本钱却正在一点一滴地被磨光,赌场很少有完全的赢家,所以不知不觉中,骗来的不义之财便又散出去了。不过杜春晓还是兴致勃勃,夜夜流连忘返,将老赌客都打量得仔仔细细。
“扎肉,最近有没有你新开张的摊儿?”
杜春晓笑呵呵地问这位沉溺于纸牌游戏中不可自拔的江湖老千。
扎肉有些丧气地摇头,掰着指头数道:“三天里连续赌了两天的是寿衣店的金老板,每次都输个三四百,完全算不上钱;跟他一样运气平平的还有两个卖熊胆的红毛鬼子,还有离开女人就活不了的哈爷。不过在没碰上你之前,我来这家赌场踩点两个月,确是见过一些奇怪的客人,面生,进来却像是熟门熟路似的,由专人领着绕到那赌大小的台子后边的门帘里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