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疯。
她却理所当然地点头:“没错,咱们也只有这条路好走。”
“为什么?”
“因为……”她缓缓抬起头,用几近怜爱的眼神抚摸他已被焦虑削得愈发尖长的面颊,一字一句道,“咱们的行李被偷了,到了英国也只能做乞丐,不如利用这死人帮点儿小忙,捞些盘缠,否则真不晓得接下来的日子要怎么过。”
夏冰瞬间头皮发麻,也不说话,转身便往自己的卧铺那边跑,不消两分钟又折回来,表情又惊又怒,吼道:“何时被偷掉的?怎的也不告诉我?!”
“刚才去了一趟厕所,路过咱们的铺,抬眼便看见架子上空了,找了一阵找不着。火车上最多的便是三种人:跑单帮的,逃饥荒的,偷东西的。是祸躲不过。”
杜春晓轻飘飘地说完,便继续垂头理牌,一大把沾了水雾而显得有些“疲软”的塔罗牌在她手里“噼里啪啦”地挤成一个长方块。
黄昏时分,杜春晓与夏冰已坐上一辆敞篷的破马车。他们相对无语,中间横放着一具女尸,尽管空气有被低温凝固住的嫌疑,一股子牛屎味儿还是塞满了二人的鼻腔,踏在脚下的几块木板上满是潮湿的黑印。之所以发展到这样荒唐的境地,皆因杜春晓自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