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拿枕头垫了,唐晖还在旁边摆弄他的相机。他的络腮胡正在疯长,快要盖住大半张脸,头发亦长得离谱,油腻腻地贴在头皮上。
而她也终于意识到什么叫做虚弱,尤其肚皮上那块纱布,正散发出淡淡的药味。背部与小腿上的痒处,已没有能力自行抬手消解,于是只得教夏冰替她挠。
孰料夏冰竟冷笑道:“你还是让那给你下毒的艾小姐来挠吧!”
“她在哪里?”
“在外头候着,大抵是担心你报警。”
艾媚进来的辰光,是顶着两只黑眼圈的,可见是前夜一直处于不安之中。
“我真没有,真没有……杜小姐……”
杜春晓忙笑道:“不要管有没有吧,回答之前问你的那个问题便好了。”
艾媚面色一紧,下意识地摇了摇头,然而杜春晓却向夏冰伸出手来,夏冰当即会意,把一副塔罗牌放到她手中。
“你不讲,事情便麻烦了,不信便抽一张。”杜春晓将牌列成扇状,递到艾媚跟前,对方犹豫半晌,还是抽了一张。
高塔。
“这座塔,意指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你在一个男人身上浪费的感情太多,积沙成塔,最后却高处不胜寒,终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