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来!”
夏冰脸上浮起一层得意,似乎很乐意与陌生人分享成就。旭仔迟疑了一下,还是跟着他走到楼梯口后侧,那里的暗门半开,夏冰取出手电筒,往门内照了一下,那里有一截深不见底的楼梯。
“里头有什么?”
“什么都没有,每只箱子里都空空如也,而且很乱,旧衣物丢得到处都是。”夏冰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在为那间小小的地下室默哀。
旭仔没有下去,只是一动不动看着夏冰。
“怎么,要让我先下去?”夏冰苦笑,“我已经下去过一次,不想再去了,而且约了人,要早走,你若好奇,就自己进去看一看。”
说完,他便装模作样地掸了掸身上的灰,转身推开一扇窗,一跃而出,丢下旭仔一个人对住地下室。
旭仔没有下去。
确切地讲,他是没有办法下去。
数年前在攀上开往南京的列车时,他一个人躲在啤酒桶内不敢吭一声,大小便濡湿了下半身,还掺杂了酒气,几乎将他熏到晕厥,但更恐怖的是黑暗。无论手脚的伸展活动如何细微,都会顶撞到坚硬潮湿的桶壁。所以,那里成了他的噩梦,比小时候三天没饭吃,被人踢断三根肋骨,呼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