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握住屠金凤的指尖时,她方才确信那是娘姨,还有对方身上发出的那股中年婆娘的酸腥气亦令她定下心来。可是……不对啊!那东西明明就在她眼前,还在狞笑、凄鸣,那身血色旗袍的下摆随风吹起,几乎要扫到她的鼻尖。
“你看!你看呀!这是什么东西?你看不见吗?”她急了,手指甲几乎嵌进月姐的手心肉里去。
月姐显然也慌了,忙道:“三太太,你是喝多了吧?我扶你回去。”
“你看不见?你真看不见?”
“看见什么?三太太?”
月姐边应答着,边将她强行从地上拖起,往背离女鬼的方向走去,不远处那个朱红的窗格在夜色下画满了影影绰绰的树影,于是她愈发揪心起来,回头看那只鬼,它竟缓缓对她摆手,仿佛道别。
回到房内,月姐将电灯拉得通亮,还在她被子里放了汤婆子。
“你刚刚一定看到它了吧?”
月姐当即沉下脸来,点了点头。
“那为什么——”
“三太太。”月姐露出欲哭无泪的表情,“碰上这样的鬼,一定要假装看不见,更何况——”
“何况什么?”她把脚趾轻轻抵在汤婆子上,却丝毫不觉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