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指指杜春晓,食指都要戳到她额头上来了。杜春晓因追求洋气,特意在“红玫瑰”剪了个齐刘海的学生头,可惜疏于打理,发端已七翘八翘,原该变得年轻的一张脸反而倍显苍老。
杜春晓捉住他的食指,狠狠“呸”了一声,继续看江上漂过的尸体。
那些尸身都白澄澄的,在水面缓缓往下流浮动,双腿微微分开,长发披于两侧,水藻一般四散。因是背面朝上,只能看到两片青白的屁股蛋子,分不清男女。但杜春晓掏出一张女祭司牌,笑道:“都是短命的男鬼啊,连日来见那些‘鸟儿’也见得忒多了。”
夏冰当即红了脸,怒道:“你的意思是,你见多了‘鸟儿’,过了瘾了,所以也想我看看别的?”
“看别的什么?”她突然将充满烟熏味的嘴贴近他耳边,贼笑起来。
他没有回应,只是扶了一下眼镜,脖子已憋成熟虾色。不晓得为什么,自来到上海,杜春晓虽还是不修边幅的模样,却平添几分性感,这是他在青云镇不曾领略过的。她似是天生属于花花世界,再怎么无所谓,都能融入到那个风景里,反而在那水乡小镇上显得突兀。他就是爱她这个欲求鲜明,又知足常乐的样子,一些阴暗的底子却藏得很深,如她手中的牌一般变幻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