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不开脚踏进去,便作罢了。且暗暗惊讶于自己的惰性,若换了前几年,虽面上是苏巧梅操控一切,她却是在后头盯得紧,一分差错都不许出,进出厨房亦是风风火火,哪里还关心鞋面会不会脏。难不成她是真的累了?从白子枫嘴里吐出的“报应”二字如恶灵缠身,一直拨动她的神经,她舌尖至今留有对方涂抹的药膏的苦味,与诅咒一道烙在了记忆里。
正欲回转过来,却见黄慕云匆匆走过,竟也不看她半眼,径直擦肩而过。她知他看似有急事,却偏生叫住他:“怎么如今眼里没人,连我都不知道了?”
黄慕云只得站住,毕恭毕敬地对大娘行了礼。
孟卓瑶问道:“这是怎么了?身上脸上还脏成那样,在泥地里滚过?”
黄慕云回道:“我娘不见了,正到处找,怕她躲在什么假山洞里,所以钻了好几个地方,才弄得这么脏。”
孟卓瑶听了,果然也不在意,只道:“你娘一个病人,走不远的,且去其他房里找一找吧。”
黄慕云听罢,抬腿欲走,却突然回过头来,对孟卓瑶道:“大娘,你可有听见枪声?”
孟卓瑶偏头想了一下,只是摇头,道:“不记得了,你二姐终日耍枪玩儿,快把咱们耳朵都震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