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他心机浅薄,能力都摆在脸上,反而受欺压。当下便萌生去意,但转念一想,还是决意等祭祖之后,如今在这样的紧要关头上走人,有些太不道德。
正想着,却见唐晖远远地冲他摆手,便走过去问怎么了,竟是二太太又翻出新花样,要在宴上摆一道紫檀木雕屏风,说显得阔气。杜亮一听便知道那是二太太打三太太的主意,唯她过门的时候老爷特意送了这样贵重的古董,以建立她在黄家的威信。所以这东西自然是扎了苏巧梅的眼,非得趁这个时候把东西借出来,用过之后何时能还回去,可就难讲了。
“也不知三太太肯不肯。”杜亮勉强挤出这一句来,“再说这东西教谁去借好呢?”
唐晖心直口快,道:“这等美差,自然是杜管家出马,其他人谁去都不好吧。”
杜亮只得硬着头皮,带两个下人去到张艳萍的屋子,在门口叫了半天无人理会,只得走进去,见阿凤正趴在桌子上好梦正酣,台面摊着一大片亮晶晶的口水。他当即有些哭笑不得,心想果真世态炎凉,主子落魄,下人便也跟着颓靡。于是出手在她后脑勺上狠狠拍了一下,她竟只是咂了咂嘴,依旧鼻息缓滞,没有半点惊醒的意思。
“阿凤!”杜亮有些恼了,抓住阿凤的肩膀,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