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是鬼魅一般的“噌蹭”作响。
这个辰光,他想起了秦晓满。
她丰艳的唇此刻若正贴住他的耳根,必能消除他现在几近满溢的仓皇。淡薄的酱香掩盖了特殊的土腥气,她可以靠在他怀中,讲一些让两个人都面红耳赤,然而又极渴望的私话……他每每面对她,都像是初识,又似已挨过了一个天荒地老。
迷乱之际,他又摸到一扇暗门,便小心推开,那门依旧哑然地开启,替他保着密。他掩进门内,将煤油灯吹灭,蓦地发现原来自己早已适应了黑暗,周边景物都能看出个大概,甚至还轻松绕过了门边堆放的几只竹编箩筐。
“噌噌”声正不急不缓地逼近,他将暗门留了一道缝,将一只眼睛贴住那缝隙。
来了,终于要来了!
他确定金属声并非幻觉,甚至已看到一团阴影慢慢往那暗门处移动。他屏息窥伺,激动得面孔发紫,但还是将煤油灯抱在怀里,权当是自卫用的“利器”。
虽是在暗无天日的地道,却依旧可以辨认出那黑暗中有个人的轮廓,手中执一长条状的东西,他依稀识别应该是斧头之类的东西,它被来人单手拎住把柄,另一头却在墙上刮擦,遂发出令他心惊肉跳的“噌噌”声。更要命的是,他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