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追问:“可有想我?可有想我?”
哪里会不想!他拿身上每一寸颤抖的筋肉来回应她,教她放心,要她体尝他的煎熬,那煤油灯已被震落在地,发出凄怆的尖叫,火光在咸潮的气息中奋力摇曳了一下,便灭在地砖的苔藓上了。他们在黑暗中互相撕扯,交缠,攻击彼此的弱处,她甚至好几次扭过头去望一眼床上的田贵,癫狂至顶峰的辰光,她两只脚已勾成弓状,死死抓住黄莫如脊上两枚突之欲出的蝴蝶骨。倘若他能看清她的脸,必定无法忽视那两只瞪得浑圆的、狰狞的双眼,是恨不能把丈夫凌迟处死的眼神。
“呵!”
声音是从床上传过来的。
黄莫如可以想象床上的男子必是瞪大一双血眼,死死盯住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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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枫确是急了,她焦虑得嘴唇发干,只觉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出不去,要用针扎个气孔出来。孟卓瑶时常告诫她,世上没有什么秘密是能保一辈子的,再小心,再不择手段,最后也都是会曝光,所以,只能在有生之年将它埋深了,好让它晚一些见天日。事实上,她们也确是这样做了,用时间,用灰尘,加上一些难以启齿的小手段。所以杜春晓的占卜让她心惊肉跳,这个脂粉不施,面孔明显因嗜睡而浮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