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坏里流动一股别致的天真,她是蠢蠢的坏,吃力不讨好之余,便只是搏自己一乐。黄梦清也不点穿她,径直将一只桃木匣子拿出来打开,里头摆满各色青瓷瓶子,她挑了一只底上描云纹的,拔掉塞子,在胳膊上倒了几滴晶亮的明黄液珠,再缓缓涂抹开。
“这是什么?”杜春晓闻到蜜骨的香气。
“润肤用的,你也试试看?”黄梦清不管她愿不愿意,已将液体抹在她两只手上。
“怎么巴巴儿想起涂这个来?怪热的。”她已受不了那黏腻。
“你不知道,白医师等一歇便要来给黄家上下的人做体检,那酒精棉花擦在皮肤上寒毛凛凛的,先抹一些这个,到时舒服一点。”黄梦清此时完全不像是留过洋的,只顾及自己不着边际的浪漫想象。
“多长时间体检一次?”
“每隔三个月吧。”
杜春晓忍笑说道:“可见黄家还是蛮讲科学的,都懂得怎么保健。”
“哼!”黄梦清冷笑一声,咬牙道,“你真以为有这么好?无非是怕那些狗男女把脏病带回来,少不得要查一查。否则你当二娘的善心能发作到这种程度?”
“那不正顺了三太太的心?她这么疼儿子,必是想让他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