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牙没说话,只是轻笑,低低地唤了一声:“吟惜啊……”
吟惜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无牙,第一次将自己的手放到他的手上时,他也是用这样低低的声音与她讲话,那声音如同细沙,慢慢碾碎了,落到她的心底。如今经历了这么多事,这个声音倒是如旧,她也依然无法抗拒,只让人想不顾一切投入这个怀里,纵然如飞蛾扑火。
飞蛾扑火,如不能将火扑灭,便是将自己化成灰烬。
可世上又有哪只飞蛾曾将火扑灭过?
“我们不可能。”她又急促地重复了一遍,不给他机会,亦不给自己机会。
“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他微笑,那笑容轻轻浅浅,如夜间开放的一朵睡莲。他说:“吟惜,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白吟惜回视他,许久,才道:“每一次看着你我都觉得自己在做梦。”
“为什么?”他在她下巴上咬了一口,问:“疼么?你没在做梦。”
她伸手轻轻划过他的眉角,眼帘,鼻尖,最后停留在唇上。“你离我太遥远了,对我来说,是那么不真实。你的背景,你的身份,你的美貌,你的欲望……无牙,我要怎么信你?所以,我只敢要你,不敢把自己给你。可是,你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