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他。
“你是什么时候进的山庄?”吟惜没有回头,只是停住脚步问。
情之一怔,方想起她在问自己,他垂下眼眸,半晌才道:“情之便是在这山庄长大的。”
“原来如此……”吟惜似是轻叹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原来自己还是记错了,那个曾经缠着自己要糖吃的小孩子已经死了,就算眼前的男人与他再相像,终究不是他。刚刚在无牙面前替他求情,也是看到了那胎记一时情不自禁而已。
想到这儿,吟惜的脚步便不再停留,径直离开。
远处灯火通明的花楼里还隐隐传来歌姬吟唱的曲调:
又见□,香闺曼妙蒸腾。
难望情郎,初夜水边缠绵。
忆床笫熏香绕,最不爱痴情儿。
衣带宽,辗转不眠夜;
唯,今夜博揽群芳。
美人儿唱,鸳鸯要戏水。
情郎儿唱,春花念秋月。
举杯煮酒共度,销魂一夜不归。
客官你,可听我来唱?
杏,红了院墙头。
……
兰陵城的夜晚,就浸在醉生梦死的酒里。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