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默念着这三个字。
如果没人打搅,她或许真的可以在车里坐一整晚。可就在顾胜男忍不住鼻酸,又一次去扯纸巾盒里的纸巾时,突然有人敲响了她这边的车窗。
大晚上的,停车场里光线昏暗,顾胜男只看见车门外有个模糊的身影,把车窗降下一半之后,顾胜男才辨认出那人——
是换了便服的钟医生。
顾胜男一时愣在那里。
钟子岩也是一愣,目光扫过她那像是哭过的、红通通的眼眶:“你……”
钟子岩顿了顿,若无其事地别开视线,终究是什么也没问,只是微笑道:“我说这车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原来真是你在这儿。”
顾胜男急忙把纸巾藏到身后。
再看一眼钟子岩——对方似乎没发现她有什么异样——顾胜男这才尽力笑了笑:“那个……我、我来这儿探望了个朋友,正准备走。”
“真巧,我也刚下班。”钟子岩嘴上挂着再自然不过的笑。
恰逢此时,顾胜男的手机再度震动了起来,顾胜男赶紧从包里拿出手机。
一接听,听筒里就传来了徐招娣的声音:“姑奶奶,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
徐招娣的声音里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