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说:“老师亲口告诉朕,不可姑息养奸。”他沉声一喟,“只求朕给她留个全尸。”
我闻之默然。许久后,才轻轻道:“伯父和伯母……没有别的孩子。”
“是。”他凝肃道,神色间亦有几分不忍,却终是未再说什么。
无论是为了给谁一个交代,庄聆都留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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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宫外的那两年里,我很少去想庄聆、去想婉然,甚至很少去想他。因为那时候,一想到这些人,便是一阵痛彻心扉的痛。但偶尔想起她与婉然,心痛之余,还有咬牙切齿的恨意。
是以我曾经万分的笃信,我一定要让她们不得好死,一定要让她们死得极尽痛苦。但……在婉然死的时候,我就已很清楚,我做不到。
杖毙,在御前宫人特有的“照顾”之下被缓慢地杖毙,应算是我期待已久的必要让她痛苦的死法。可那个时候,我在成舒殿里哭得几乎体力不支。
如今轮到了庄聆……我知道我承受不了。
所以我没有再去多说什么,加之赵伯伯恳请宏晅留她全尸,她的收梢,便是宫中最常见、最体面的死法了。
赐死。
白绫三尺、鸩酒一杯、匕首一把,她任选其一,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