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看了看随在他侧后的我,很是认真地辩了一番才看清楚:“这是……阿宸么?”
我心里顿有一阵酸楚,垂首一福:“是。赵伯伯安。”
他又怔怔地望了一望宏晅,一声沉重地长叹间尽是懊恼与悔恨:“想不到啊……自以为一世尽忠,最后竟是愧对陛下也愧对老友,还让自己的亲姐姐也死于非命……”他气息不稳地粗喘着,“家门不幸……”
我忍着泪意端详着他,他比我印象中苍老了很多——自不是小时候的印象,而是偶尔在宫宴时见到的印象。
“赵伯伯……”我的声音禁不住地有些嘶哑,强自笑了一笑,劝道,“赵伯伯别这么说。当年若没有您,阿宸只怕活不到今日,更无缘和兄妹相见……父亲在天之灵必是谢您的。至于聆姐姐……”我咬了一咬下唇,“是她自作孽,怪不得赵伯伯。”
宏晅在他榻边坐下来,也含笑宽慰道:“是,老师没有愧对于谁,您安心养病便是,宫中之事……老师不必担忧……”
赵伯伯因在病中而有些昏暗的双眸陡然一凌,抬手有力地一握宏晅的手,声音犹显得虚弱却不失气力,刚欲开口,目光落在我身上却有一滞。
“陛下。”我低垂下眼帘,沉静一福,“臣妾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