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有些不舒服,在榻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披了件褙子到正殿去见他。他抬眼看了看我,淡声一笑:“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我微微笑道,“在景珍的事上……陛下信臣妾多少?”
他持着书的手一顿,我的笑容分明了几分:“臣妾知道因为关乎臣妾性命,陛下从一开始就查得严。宫正司那边是不敢有疏漏让人灭她的口的……她若不是自尽,还能是怎么死的?”
我顿了一顿,垂下眼眸,稳稳续道:“再者……若说是自尽,早就能查出来了,何以拖了一个多月?只怕另有隐情吧。”
他轻笑着,放下书睇着我:“原来你猜得到……是,朕灭了她的口。但并不是信不过你,只是因为她咬定了是你自己放火烧宫陷害她,朕怕如从前一般闹大了收不了场,才取了她性命。”
“这个臣妾信。”我颌首浅笑道,“那后来的事呢?陛下您有没有怀疑……帝太后的死于臣妾有关?”
他静了须臾,好像在思索着,然后道:“没有。”
“当真么?”我沉容抿笑说,“那又何必去搜晳妍宫?”
他的笑声有些哑意,握起我的手说:“只有鹭夕宫是真正的搜宫,你的晳妍宫……朕是怕再有什么人动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