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叹,笑意凄迷,“她一个女孩子,就等着出宫好好侍奉父母去,原本也还可嫁个好人家,可如今……”我摇了摇头,“身上许多伤留了疤,怕是难了。”
静妃苛待她,我却为她出宫后的出路着想,这是多大的反差,宏晅心里只会因此更厌静妃。
安寂良久,他沉叹了一声,看向静妃的神色已满是厌恶与不耐道:“你退下吧。元汜交良充仪,皇长子已有琳仪夫人抚养亦不用你再时时‘关照’了。母后既禁了你的足,你便在荷莳宫里好好思过。长宁宫那边自有柔婕妤侍奉着,再不然,朕召外命妇进来陪一陪母后便是。”
他说得轻缓平和,似只是让她好好休息一阵子、在同她解释原因,甚至还有几分商量的意味,却是实实在在地断了她再多言的念头。
不仅是禁足,且是连长宁宫都再不许她去。不论口气是否是打着商量,这都是圣旨,是她违抗不得的。
我看到她朱唇微颤着,几番想再开口都又忍了回去。颓然一拜,语气无比萎靡:“诺……臣妾告退。”
许是跪得久了亦许是打击太大,她起身往外走时身形很有些不稳,踉踉跄跄地走到殿门口被宫人扶住。
我淡看着她的背影,心底不住地冷笑着。自作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