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份痛楚……后来朕想,当初到底为什么不告诉你实情?好像并不是因为恼你,半点也不是,只是这么多年来,朕已不习惯和别人交心了。”他说着带起一缕自嘲的轻笑,“反正也没人敢怪朕。”
我面容微滞,抬眸望着他,有意打趣道:“所以陛下觉得臣妾大不敬么?”
“嗯,如何?”他笑道,“偏就你敢怪敢怨、还敢让朕知道。那一叶纸笺在朕案头搁了两年,直到你回来朕才收起来。”
这是他第一次跟我提起我留下的那一叶纸笺。回宫后我没有主动问过,甚至一度好奇他当时是否见得到。可现下他蓦地提了,我心底五味杂陈间却不知该说什么。沉吟须臾,我笑问他:“陛下现在说这个干什么?臣妾回宫都有两年了,阿眉都这么大了、又要有个弟弟妹妹,陛下还怕臣妾接着怨陛下不成?”
“那倒不是。”他缓了口气,笑而续道,“只是觉得事无大小,总是让你知道的好,兴许就少些误会。就如让你出宫的那些安排……也不是不能让你知道的,却就是没说,白白让你难过两年;后来婉然的事……”他提起来仍是忍不住地哑笑,“朕都没话说了,那都是什么无端的误会?”
交心,这在宫里实在是件很难做到的事。静了一静,我幽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