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荡然无存地睇视我片刻,在我心中有些不安、犹豫着是否要谢罪时又深深一笑:“有日子没见你这么不怕死了。”
我略略一噎,上次“不怕死”,还是回宫后给他下毒的那个局。
他挑眉看着我:“你是不是在想给朕下毒的事?”
“……”我慌张地瞧了他一眼,带着被看破心思的尴尬应说,“是。”
“朕说的不是那个。”他轻声笑着,“朕说的是你无所顾忌地直言,都不记得有多久不曾听过了。”
我怔住。原来就如同我知道他的权衡利弊一样,他也看出了我的小心谨慎。
只觉今天的一言一语都太奇怪,似乎是许久没有过的推心置腹。好像他少了隐瞒不说,我也莫名其妙地没了防心。
“晏然。”他唤了一声,俄而道,“朕这阵子都在想,凌合郡王大概是对的。”
“凌合郡王?”我愣了一愣,关凌合郡王什么事?
“凌合郡王和芷容成婚后进宫拜见时,他跟朕说这辈子绝不纳妾。”他眸中深深的笑意中带着几许认真的思量,“他说,莫说是一郡之王,就算是坐拥天下,也该尝试着只待一个人好;如若不然,自己所认为的公平处事不过是伤人伤己。朕知道他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