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而强笑着道,“三年前的事了,臣也记不清了……不知娘娘为何突然问起这个?”
“这事可不是你一句‘记不清了’就能混过去的。”我笑意未减,端详着他轻轻道,“明白告诉你,任氏死了,毒害皇裔的罪名。先前的种种都要彻查,你若不把话说清楚,一不小心牵连进去,就是诛九族的大罪。”我倚在靠背上,淡睇着他,幽然续言,“你也瞧见了,这儿不是后宫,是陛下的广盛殿。陛下什么意思,你该是心里有数。”
“充容娘娘……”他额上沁出了冷汗,抬起衣袖拭了一拭,叩首道,“当年是臣……查出她有身孕,可后来她孕中多思,没能保住,小产了……”
他答得言简意赅,与任氏所认为的一般无二。我轻然一笑,审视着他又问:“那你知不知道陛下给她赐了药?”
“赐了药?”他身子一悚,伏地低言间错愕不已。我冷声笑道:“亏得你是个太医,她得幸后都会喝避子汤,你竟查不出么?”
他惊得无言,我又冷硬道:“说吧,谁指使的你做的这出戏。你可别告诉本宫是你自己的意思,本宫要知道,六宫里头,谁授意的你如此。”
“没有……”他立即答了,我一怔,他又提高了声音重复了一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