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愧是让整个锦都注目的一场婚礼,萧雨孟大概是这些年来最风光的新妇子。那天她一袭红黑的嫁衣,与他相对而坐,依次吃过各道牢食,又喝了合卺酒。
微苦的酒从青瓜里流到她口中,却让她觉得那是世上最甜的东西。喝一半,与他交换,再喝一半。他的指尖触到她的手时,只那么一瞬,她的脸就红透了,死死低着头喝下另一半。
他们从此是夫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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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满座宾朋自是少不得劝酒,他却依旧没有喝太多,到屋里见她的时候尚是清醒的,坐在她身边端详她许久,直看得她的一颗心都乱了起来他才开口,轻轻一笑,说:“你很紧张?”
“……没有。”她慌乱的摇头,换来的是他又一声笑。
宽衣解带,芙蓉帐暖。她只觉得那整个晚上她都怕极了,又喜欢极了。直到他睡过去,她都依旧睡不着,仔仔细细地望着面前这张脸,好像怎么看也看不够。
第二天一早他叫醒了睡梦中的她,她揉着眼睛看着他,他已穿戴整齐,微笑着伸手向她:“起来,进宫给母后和母妃问安去。”
她如梦似幻地将手递到他手里,被他一把拉起来,一个吻落在她额上:“快起来,晚了时辰母后要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