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怎么样?”
我不说话。无论是论家世还是论资历,总是排不上我的,更何况我还背着毒害娆谨淑媛的罪名。
“晏然。”他轻轻一唤,我抬眸对上他的眼睛,他说,“朕不是说笑,也不是试探你,朕是在认真地问你。”
皇后?天子的正妻……
我在他的逼视下阖上了双眼,平静地道:“陛下,臣妾不配。”
他的手微有一颤,放下手端详着我,笑意轻缓:“什么配不配。很久以前,论起妻妾,朕就说过若是你晏家没倒……”他轻笑一声,“呵,那会儿你说,就算晏家没倒,你也只能是朕的妾室,因为皇后是父皇为朕定下的。”
“陛下!”我狠然打断他的话,声音生冷无比,“陛下,皇后娘娘还没去呢。”
长久沉寂。
他重重一叹,又去翻桌上刚才正读的那本书,颇有几分懊恼地道:“朕知道,朕现在和你说这些,你又觉得朕无情,皇后还没走就想着新后。但这是早晚要想的事,避不得也躲不得,早些定下来就能少很多纷争。”
少很多纷争,又是他的权衡。我与他的隔阂,多半都是这样起的——他在权衡他的利弊的时候,我总在想这样的做法是否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