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躲,便见他眉头微一蹙,笑说:“别闹,等朕把这几本折子看完了,带你见你兄长去。”
兄长?!我一阵惊喜,老老实实坐好,一声不吭地极是安静。
兄长养伤的地方离成舒殿不远,但是许多宫室在一起并不好找,宏晅又把消息捂得严实,外头半点也打听不到。我之前心急时曾让林晋想办法拐弯抹角地问过,可就算他在御前相熟的人那么多,也是半句有用的话都没问到。
月门半开着,门口守着的两个宦官正犯着困,乍见了我们忙不迭地伏地行礼。我几是等不及地要去推门,宏晅先伸了手上去,刚碰到门,忽地眉心微一搐,手上滞住。我顺着看进去,同样滞住。
两个人在院子里,背对着我们而坐。怡然依偎在兄长肩上,双臂环着他的胳膊,极是亲昵的样子。明明已是冬天,满院的枯枝没有半点生气,却硬是让这两个背影映出了些许暖意来。
不由得心里一紧。看宏晅的反应,他也是刚知道此事。怡然是御前宫女,按规矩……动不得私情。何况兄长曾差点杀了他。
他终是推门进去,我跟在后面,心中惴惴。两个背影都是一栗,回过头来,怡然惊慌下拜:“陛下大安,充容娘娘……安。”
宏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