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唇有些发白地轻笑:“就是不肯跟朕开口?”
“……”我垂下眼睫,悄声反问,“开什么口?”
“你不是担心你兄长么?”他笑了一笑,“他不会有事。受了些伤但无大碍,朕让怡然亲自照顾着去了,旁人不会知道。”
我愈加不知该说什么,望着他怔了又怔,最后木然地道了一句:“多谢陛下。”
“不必。”他含笑摇头,“芷容还在侧殿是不是?你去看看?”
“嗯。”我点点头,“一会儿去。”
他凝视着我:“你有话说?”
“嗯……”我思忖片刻,缓缓道,“其实……臣妾为陛下挡剑的时候是有私心的,臣妾是为了兄长。他见臣妾挡上来一定会收手,陛下不该去挨这一剑……”
“他若真收得住手,朕就不会挨这一剑。”他温和地笑嗔道,“不把你拉开,这一剑差不多正中你心口,宫里就是有仙丹也救不了你——拿胸口对着剑,你胆子也忒大。”
我心里依旧为兄长紧张着。宏晅的伤虽是流了不少血,实际倒是不重。可兄长……这些日子我再也没加过他、也没见过怡然,问宏晅,他总说“等他伤好了你再去见”。我自知是兄长有错在先不好多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