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他又在身后唤了我一声,迟疑着道:“朕就再问一句话……”
我驻足:“陛下请说。”
“所以……”他思忖着问我,“你如此恨朕,当真不是因为朕当初废了你,而是因为朕没去见你?”
听他的口气,似乎觉得这个想法很荒唐。我轻轻一叹:“若无如今的重逢,当初陛下的不见,就是连最后一面也不肯见,臣妾不该在意么?”
我与他,到底是截然不同的想法。
怡然在晚上睡前时来明玉殿找我,毫不顾规矩地往榻上一坐便打起了哈欠,侧躺下去道:“姐姐吩咐她们给备张小榻吧,我懒得走了。”
我信步走过去死拽着她的手要拉她起来:“你个做宫正女官的这么没规矩,还不教坏了阖宫宫人。得了得了,本宫给你备榻还不行,你赶紧起来。”
她坐起来,看着我,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那好,今儿个咱们姐妹俩促膝长谈。”
“……”我挑一挑眉头,“你不是困得懒得走了?”
她双手一叉纤腰道:“眼瞧着充容娘娘不困,做女官的哪有先睡的道理?”
说不过她,翻了翻眼睛将她从榻上推下去,吩咐宫人在不远的地方又给她置了个榻——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