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前低声细语道:“来,儿媳妇,叫婆婆。不……直接叫娘!”
我挑眉:“亲家可否先让霍公子来见岳母?”
朵颀摆手:“等你生了再说的……”
其实我对于生产是有些怕的,因此而死的人太多,一尸两命的也不少。宫中纵有加害之事,可即便不加害……自己扛不住的也不在少数。自打大夫告诉我若不出意外大约会在七月生产,我便每天都忍不住数日子,“将为人母”和“大限已近”的心情交杂。
我试探着问朵颀:“生孩子痛么?”
本是想从她口中得到些安慰——哪怕是骗我也好。不想她浑身一颤,森然道:“痛……每一块骨头都痛……当时我痛得直求霍宁一剑刺死我……”
我听得心惊,悲戚地叹了口气,又略有惊讶道:“你生孩子的时候……将军在身边?”
“是啊……不然呢?”她理所当然道。若在宫里,这不可能。产房血气重,素来没有让帝王踏足的道理。
她不知我的惊讶为何,摆手道:“当然了,他若真一剑刺死我我是不会答应的……孩子还没生下来嘛。”
我扑哧一笑。
进入七月,我每天都交替着恐惧与激动的心情。时而唉声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