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原因如何,去杀一个孩子,到底还是错。我错了第一次,不能再错第二次。
“姐姐和皇后娘娘容不下方家姐妹,却不等同于容不下他们的孩子吧?”我凝视着她淡淡道,她微有一怔:“你是想……”
“不好么?”我勉强地笑了一笑,“反正姐姐也想有个孩子不是?”
庄聆沉默,须臾,笑而摇头:“落到皇后娘娘手里的皇长子,他们都敢再送人进来夺。”
“这次再损兵折将可就未必会了,他方家有多少女儿能这样往宫里送?”我浅浅笑着,竭力的告诉自己,哪怕是去母留子,也是目下最好的结果了。
庄聆静静思索着,我也不再多说,起身告退。
庄聆大概是会应的,然不管她应不应,接下来母子皆除也好、去母留子也好,终会是一场恶战。方美人不是傻子,方采女也不是,她们从来都不似岳凌夏那样好摆弄、那样好骗。
当然,庄聆还是技高一筹的,如若不然现在被遣去静思的就不是方采女了。
当日下午,美人方氏茹清复正五品娆姬位。
眼瞧着明玉殿里一众宫人服侍得都小心翼翼,连婉然的话都少了许多。我从她手里接过一盏桂花糖芋苗,嗔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