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准备服侍盥洗的红药恰好听见,“嗤”地一笑立刻忍了回去,我淡淡扫了她一眼:“敢说出去,新账旧账一起算。”
“……诺。”红药憋笑应了。
簌渊宫规矩向来松,这几个和我相熟的更是如此,谁也不在意,只觉过得舒坦就好。虽则在外人面前都会中规中矩从不曾落人口舌,但在自己宫里确是开玩笑开得惯了,偶然也让宏晅碰上过,他便瞥了眼登时缄口不言战战兢兢的几个宫人,蹙眉问我:“没规没矩,平常都这个样子?”
我缓缓点头:“自然,跟陛下学的。”
他一噎:“怎么是跟朕学的?”
“臣妾作御前尚仪的时候,陛下怎么怎么拿臣妾开玩笑来着?”
他就哑了声,窘迫得挥手命宫人退下。
冬至之前,才人齐玉桐位晋了美人,也算是这一干新宫嫔中的新秀了。我教婉然备礼去道贺,婉然回来说:“算是个有眼力见儿的,比当初的沐氏好得多了。”
如此便好,省得又多个爱兴风作浪的添堵。
近些日子帝太后似乎心情格外的好,又要大傩了,她便下诏命各亲王公侯的子女那一日一道赴宴。
“太后说她年纪大了,多见一见小孩子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