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又宠着你,大可不必这样惶恐。”
“臣妾如何能不惶恐。”我断然道,俯身一拜,沉稳禀说,“臣妾小产休养的日子,陛下都因顾念臣妾几乎日日宿在明玉殿,臣妾劝也劝不走。陛下这番心意,臣妾感念动容,若再做出那样自私的事,岂不是辜负了君恩?”
一时凝滞。我低垂着头,犹能觉出帝太后两道目光锋利地审视着我,俄而沉沉道:“照这样说,陛下明知你不能服侍仍去明玉殿并非你有意纠缠独宠?”
“臣妾怎敢?”我语中带起了惊诧,似是吃惊于她会这般想我。长拜不起,恳恳切切地道,“为着臣妾时时想劝陛下走的事,陛下恼了臣妾好多次。后来臣妾便不敢劝了,就求着郑大人和宫正帮臣妾说一说,可陛下……”我为难地咬一咬唇,再一叩首,“臣妾承蒙如此重恩,自不敢忘嫔妃之本。若上苍肯让臣妾再有个孩子,臣妾便是搭上自己的命也要把他平安生下来,如此方是不负陛下。”
“你当真这么想?”帝太后的声音缓和了几分,似是送了一口气,“起来坐吧。”
我又叩首,道了声谢,起身落座。帝太后端详着我,面露乏色地一叹:“不是哀家有意试你,哀家是容不得有人恃宠而骄乱了后宫。”
我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