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过高,只怕一朝失宠便会承受不住了。当下我也只好劝着婉然道:“你和她计较这些干什么?宫中的起起落落你见得还少么?长此以往她今后会如何也不难知道。”
婉然一想便明白了,带着一缕恶毒地笑意咬牙道:“实在是真是喜闻乐见啊……”
宫里最怕的就是这样,无意中得罪了人而不自知。她得罪了婉然无碍,但还不一定会得罪什么惹不起的人,如是知道,便可有个防心,可若连知道都不知道,就只有等着被人暗害的份儿了。
又过两日,分别召了才人苏燕回和美人柯若,婉然忍不住问我:“陛下怎的不召婉仪娘子去?”
彼时,我正沏着茶的手一顿,缓缓道:“陛下就没打算宠她,她也没打算争宠。就是为了进来给我做个伴,陛下才选了她。”
无宠也好,就少了许多明争暗斗。至于她想争的那一席之地,我自会帮她得到,宏晅本也不会亏待她.
新宫嫔的风头过得很快,月余之后,除了沐容华尚算得宠、可与几个长宠的年长宫嫔一争之外,其他的几乎都显得默默无闻了。
我仍是隔三差五地去成舒殿与广盛殿伴驾,定要新宫嫔们清清楚楚地看见这独一份的殊荣是谁的,才能多一份的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