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戏言。”
“嗯,自然。”他扭头看了看几丈外元沂的摇篮,“不过他正睡着,朕过去巴巴地盯着没什么用。”
“……臣妾也要睡了。”
“这不是还没睡么?哄你睡着了再去哄他。”
“……”
那个午后分外宁静温馨,我安恬的沉沉睡去,一解几日来积累下的疲劳。那一股龙涎香与琥珀混合的味道闻之很淡,却挥之不去,始终萦绕在我的身边,让我知道即便我睡得无知无觉也不会有人敢去动元沂。
一年来大大小小的事经了不少,又有个尚算亲近的人在我面前没了气息。安心二字早已久违了,能再让我短暂享受这两个字的,大约也只有他。
醒时天已见黑,是婉然摇醒了我:“娘娘,起来用晚膳吧,还要去长秋宫昏定。”
听她对我的称呼,我便知他还在。坐起身子,见是元沂醒了,坐在摇篮里正和他玩着。宏晅指了指我,向元沂说:“瞧,你母妃可算醒了,比你还能睡。”
元沂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回头看我,小脸上挂着笑,向我伸着小手,口齿不清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娘”。
宏晅就笑了:“晏然你有本事,这才几日,这孩子已经管你叫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