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半蒌贝蔹芨攻乌,藻戟遂芫具战草,诸参辛芍叛藜芦。1”
“什么意思?”我听得云里雾里。
“本草十八反。”她抿了抿唇,“前两句姐姐都不必管,最后一句‘诸参辛芍叛藜芦’里的‘辛’便是指细辛。”
我恍悟间浑身一冷:“细辛与藜芦相克?”
“是。”她点头,语气森然发冷,“别说愉妃娘娘一直病着受不得,就是你我服上大半个月的细辛再来一剂藜芦同样受不得。”
竟还有这样一道……
我心底自昨日起就有的猜疑忽然转了向。我本以为下毒之人只是为了一举除掉我与愉妃二人,但如照语歆这般说,重心全不在此。
也许我本在算计之外,只是碰上了,才要连我一并除掉。对愉妃动手却是算计已久,从愉妃染上风寒那日就已经开始付诸行动了。再或者,除掉我也在算计之内,却不是非要为之,首要的目标仍是愉妃。
那么……皇次子!我经不住的一声冷笑,语歆闻声一愣,怔怔地望着我不明就里。我敛去笑意,肃容告诉她:“这药的事,万不可说出去。”
“为何?”她对我的反应大为吃惊,“有人杀了愉妃娘娘,姐姐你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