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本是备了步辇的,皇后却道秋高气爽,随意走走便好。我随在她身侧一道走着,她温声问我:“晏秀仪自册封以来,还没拜见过帝太后吧?”
我垂首应道:“是。臣妾做事不周,惹得太后不悦,一直也不得见。”
“做事不周?”皇后了然浅笑,“这些事也怪不得秀仪。”
她的话说得全似不经意,隐有怪帝太后不明理之意。我斟字酌句之下恭敬答道:“臣妾愚钝,不知如何能使帝太后欢心,自是臣妾的不是。”
这番皇后的笑中又添了几许亲和,搭过我的手道:“从前有误会罢了,说开了便好。秀仪终不是帝太后所厌的那般人。”
长宁宫的宫人见我随皇后一同到来,略一迟疑,方向我们行了礼转身入内禀报。不一刻,太后身边的纪尚宫亲自迎了出来,请我们入内。
皇后是日日皆来向太后问安的,行的便是寻常的福礼。但这是我册封宫嫔以来第一回拜见,虽隔的时日已是很长,仍一丝不苟地行了稽首大礼,语道:“锦淑宫静月轩秀仪晏氏叩见帝太后,帝太后万福金安。”
帝太后只“嗯”了一声,我不知这是否算命免礼,维持着大礼的姿势,额抵在手背上纹丝未动。
“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