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是儿臣的后宫,再退上一步,六宫之主是朕的中宫皇后,这些琐事,不劳烦母后了。”他的话语冷得仿若靴子踩在冬日地上结的薄冰,每一声传入耳中都听的人全身发寒。在宫中时日稍长的宫人,都隐约知道皇帝的生母帝太后虽以皇太后为尊,但实与皇太后是不和的,皇帝与皇太后亦是不和的,我从前随他到长乐宫问安时亦听过多次如今日这般的针锋相对,可今日却是因我而起。
皇太后的胸口几经起伏,他也只面容不改的站在那儿,见皇太后无话再言,才冷然转身,看了我一眼,吩咐道:“怡然,送琼章回去。”语未毕,人已提步离去。我忍着膝盖的酸痛,仍向皇太后福了一福道:“臣妾告退。”方恭顺退去。
走在往瑜华宫的宫道上,宫人们都远远随着,我不言,他亦沉默不语。我知道,他与皇太后之间的争执会愈演愈烈,任何小事都可能成为触发矛盾的由头;再往深了想,朝堂之上的姜家与皇权也会逐渐形成对立之势,若最后是他胜了,姜家将会在一朝间倾覆,而他若是败了……
我停住脚,低头转向他,似全然不知其中错杂般道:“陛下不该为了臣妾与皇太后那样争执。”
他看看我,哑声一叹,话语温柔:“很多事你不懂,也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