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间房,只有一张床,床头对着梳妆台的镜子,我一个人睡不着,总是做噩梦。”她喝了半碗粥,又躺下,拿药给她吃,却不理。
苏沫进厨房收拾,水槽里已堆叠好几天的碗。
她擦净碗碟,听见大门那边有动静,有人拿钥匙开了门,走进来。
尚淳的声音响起:“要我来看你,你却每天都是这种样子。”
苏沫立时停下动作,待在里头不肯露面。
过了好一会儿,莫蔚清才答:“我病了,”又说,“你知道我昨晚梦见谁了?”
“谁?”尚淳按亮客厅的灯,又去开窗。
莫蔚清说:“我儿子啊,大胖儿子,长得真好看呀,他怨我,我就说,找你爸去,别来找我,是他不要你。”
尚淳不耐烦:“没完没了的,整天拿这些说事。”
莫蔚清气极,几乎从沙发上一跃而起:“你做也做了,还不许人说?你现在一边着急离婚一边和我们撇清关系,是要娶新老婆了吧?听说她家世好得很,人家拼爹,你家孩子多,只能拼老丈人,新老婆厉害啊,年轻气盛,眼里揉不得沙子,你哄着她,就挨个收拾掉我们。”
尚淳没做声。
莫蔚清冷笑:“你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