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有些怔忪,不明白这事怎么会和安盛电子扯上关系。忽想起那天听同事们提及总公司在城郊买地跟人合建科技园区的事,当时因为不属于自己的业务范围,她根本没往心里去,这会儿才恍然。
钟老板听了自家老婆的话越发来气:“你还想着赔偿,那些人一年前就来看这里的风水,软磨硬泡,我就知道了斗不过,我们这种小作坊就是人家砧板上的肉,我原本想拿了钱,再另找地方做起来,你就是太贪,不服软,这下好了,设备、衣服都在砖头下埋着,找也找不回了……”
舅妈这会儿忍不住大哭,扑上去垂自家老公没受伤的那条腿:“我是窝囊啊,我怎么就找你这样个窝囊男人,跟你吃了一辈子苦,现在出了事,你反倒怪起我来了,你要是有能耐,我能指望别人手缝里的那点钱……”
钟老板闭着眼,再不说一个字,只由着老婆折腾,苏沫和钟鸣忙过去把人拉开,舅妈仍是止不住哭,苏沫定定心神,小声问钟鸣:“舅舅的腿怎么了?要紧吗?”
钟鸣摇摇头:“轻微性骨折……”
舅妈一边抹泪一边接过话茬:“还不是心里没斤两,也不看看自己的年纪就跑去逞强,昨夜里,不知道从哪里跑来一伙人就把房子给推了,他跑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