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窃窃私语地议论。有兴高采烈看好戏的、有充满同情扼腕叹息的、还有事不关己不想惹麻烦的,各种声音涌入他的耳朵,刺激他的神经。他觉得头很痛,天顶的强光照得他张不开眼睛,但这些都比不上凌迟的酷刑。他的身体被利刃切割着,片片分离,黑红色的血液从伤口涌出,一点点落下,在脚下汇成一滩抽象的血渍。
几只黑色的巨狮从门洞里钻出来,开始啃咬他的残肢,拉扯他的身体。
在地狱般的恐怖场景中,他居然放声大笑,行刑的男人停下手里的动作,握住他的下巴:“你要死了,为什么笑。”
“这不是死,是解脱,恭喜我吧,我马上就要解脱了。”他这样说,竟然十分坦然。
“一派胡言。”男人举起手中的重剑,那是一把罕见的利器,缠绕着黑色的雾,见血封喉。他的眼里有些犹豫,但只有那么一会,仁慈转瞬即逝。收起不忍,他猛地挥舞大剑,一下砍掉了韩鄀元的头。世界在旋转,掉落的头颅在地上滚了几圈,被一只巨狮含在嘴里,一下咬穿了天灵盖。
男人说:“别怪我无情,这是你自己定下的规则,输的人,只能死。”
果然是梦吗,身体被剜成千百片,四肢的骨头都被打碎了,连头颅也离开了身